課餘時間的戀愛選修/Voxike
遇見他的那天,是高一入學當天所搭乘的地鐵上,發現他的第一眼,並不像故事劇情中那樣浪漫唯美,也沒有所謂的一見鍾情,甚至有些逗趣、有些驚險、有些難以言喻,或許還多少參雜著一些英雄救美,雖然他的確不可置否的可愛,但就因為可愛而看上人家,怎麼說都有點太膚淺了。
人滿為患的地鐵上,乘客幾乎比鄰並肩而坐,站著的也無不相互擠著身體,隻手抓著拉環的Vox耳裡塞著耳機,原本漫不經心地聽著樂曲,卻被正前方坐著打瞌睡,不停點頭、身體搖搖欲墜的男子給吸引,且在他身側那位戴著口罩的大叔,還眼神滿是色意的將手掌貼在男子腿上撫摸,這讓Vox覺得自己不該忍。
『啊......他要倒下去了。』心想著,同時伸出空著的手,接攬住向前傾倒的男子肩膀,讓他靠在自己身前,不忘撈起他摔在地板上的背包。
仍然在睡夢中的男子剛好將頭靠在站著的Vox腰間,隨著列車向前輕微搖晃,他細軟的灰藍色髮絲也因為來回蹭Vox的衣服布料,而變得格外雜亂。
『這樣還能睡?』Vox將手輕輕搭在男子背上,阻絕了隔壁大叔的騷擾,直到確認大叔在下一站下車後才稍稍鬆口氣,坐進男子旁邊的空位,好讓對方能靠在自己肩上比較好睡些。
Vox想不通自己突然當起濫好人的原因,但其中一點絕對是不容質疑的,就是男子打瞌睡的模樣太過可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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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Ike老師!參觀鬼屋嗎?」今天是校慶活動,Vox班上開設了鬼屋,入口處招待的Mysta興致滿滿,朝走近的老師揮手打招呼,順道邀請老師來場鬼屋體驗。
被半路延攬的Ike停下腳步,對Mysta的邀請提出疑問:「參觀?鬼屋該是用來參觀的嗎......」
「體驗一下嘛!只要五十元。」
雖然對於恐怖的事物怕得要死,但在可愛學生的無辜大眼攻勢之下,Ike還是掏出了五十元買票,被半哄半騙的進入鬼屋『參觀』,原以為會是很陽春簡單的鬼屋布置,沒料想到這群熊孩子能將教室裡布置得如此精緻,完全讓Ike後悔踏進這裡。
「要錢要命!」
「呀啊啊啊啊啊──」突然從身後冒出來的長髮幽魂,靠在耳邊低語的渾厚嗓音,讓Ike被嚇得不輕,放聲尖叫的同時下意識揮了一拳,正巧命中扮鬼的學生肚子。
可以聽見長髮幽魂悶哼了聲,隨後突然摟抱住Ike喊:「Ike Eveland,你該慶幸擊中的人是我,否則別的同學可能需要送往保健室。」
確定偷襲自己的是熟識的學生之後,Ike忍不住翻個白眼再來一記肘擊:「你不需要看見明天的太陽,現在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。」
「怎麼能這樣對待可愛的學生,我這是盡責的在扮演幽魂,看過模仿得如此微妙微肖的鬼嗎?」
「我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,還有給我鬆開手。」
「別這麼見外啊,抱一下有什麼關係。」從背後環抱著Ike的雙臂更收緊了些,因為身高上的差距,下顎剛好可以抵在Ike頭頂,一面輕嗅他身上所帶來的淡淡清香,但這一連串的動作,有別與師生間的互動,明顯過於親密。
「Vox......這裡是學校。」
「又不是沒在學校做過糟糕的事,上一次還在音樂教──」
「閉嘴!」奮力回身的Ike一掌拍在Vox準備繼續說下去的嘴,阻攔了他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。
Vox愉悅地笑著,微啟雙唇伸出舌尖,輕舔Ike貼在唇上的掌心,即使知道會再度被攻擊,卻也沒有要鬆開的意思,反倒將人推往黑暗的角落,把Ike困在自己與牆壁之間,不打算即刻放過他。
「Ike老師,今天放學後還有歌唱練習嗎?」
「去你的歌唱練習。」咬牙切齒的Ike忘不了上次在音樂教室發生的一切,說好學唱歌的......
「嗯哼,上次的歌唱練習很有趣,還能聽見Ike老師美妙絕倫的歌聲,買一送一的課程怎麼想都很超值。」Vox糾纏著Ike指尖,執起手掌親吻了每一個指節,因為長時間彈吉他與練琴,讓Ike指腹上覆著厚繭,Vox總喜歡逐一撫過,也十分喜歡Ike會因此感到難為情的臉紅反應。
「那算什麼歌唱練習,誰跟你買一送一......」
「以歌唱練習之名,行偷情之實,不算買一送一嗎?」
「Vox!」
低俯著臉頭的Vox挑了挑眉,一邊頻頻點頭,但不回應Ike惱羞成怒的喊叫,只是在片刻之後,在恰巧合適的時機親吻住對方還打算繼續指責的嘴,即使被貓貓拳攻擊也絲毫沒有退縮,得寸進尺這個詞用在Vox身上剛剛好而已。
「你是不是找死......」狠咬了一口Vox緊貼的雙唇,Ike伸手扯住他散落的紅黑色長髮與之拉開距離,眼神中除了滿出來的殺意之外,還參雜了點羞澀。
「死了怎麼疼愛你?還是Ike老師捨得我死?」
「你真的......閉嘴......」
「閉嘴就說不了任何愛你的話了,那樣可不行。」圈住Ike身體的手開始不安分的游移,從領口處的領結開始鬆開,逐一解開那些緊緊相依的扣子,Vox喜歡Ike總是正經的將第一顆鈕扣扣上,他說那是為人師表該有的樣子,但Ike不知道學生們在私底下紛紛揣測過Eveland老師扯開襯衫時的樣子。
「還有其他學生會進鬼屋──」
「那老師可要努力克制了。」雙臂穿過腋下從背後環抱著,Vox的指尖滑過Ike坦露在空氣中的胸膛,細碎的親吻一個接一個落在他後頸處的白淨肌膚上,唇上的柔軟與溫度讓Ike感到搔癢,縮縮脖子試圖推開覆在身上的Vox,但被壓制在牆角實在難以伸展手腳。
隨著繫在腰間的皮帶被抽開,燙得筆挺的西裝褲滑落,Ike更加焦躁不安地扭動身體想逃,但一再吻上來的野蠻人態度也強硬的讓他無法拒絕。
「唔、Vox......啊......」不經意傾洩而出的,是Ike沒忍住的細碎呻吟,儘管腦中想著現在不該繼續做這糟糕的事,但在Vox輕柔的愛撫之下,身體卻還是起了反應,雙腿間的性器敏感挺起,拉下內褲的瞬間便彈了出來,與此同時Vox也從後方緩慢進入,Ike大喘了一口氣,硬是壓抑住喉嚨中醞釀的尖叫。
「Ike老師,我快畢業了呢。」
「嗯......啊......你想、怎麼樣......」
Vox沒有回答,只是更加用力的緊抱住Ike身體,像往常那樣溫柔又細膩,給予多得數不過來的疼愛,或許Vox比一般同齡學生思想成熟些,但總是有對這段關係感到不安,或是幼稚想撒嬌的時候,而Ike就總是敗給自己的心軟,才讓這該扼殺在自己手裡的情感,有了開始發展的可能。
「Vox......?你在哭嗎?」
「我還不想離開你,去唸大學之後,就不能每天見到了。」
實在難得遇上Vox如此感性,Ike先是愣了愣,爾後嘆了口氣說道:「如果......我是說如果,如果你父母同意,或許上大學後可以搬來我家一起住,反正......你考上的學校,呃、離我家滿近的。」
「好!」
「嗯?你好什麼......啊!」得到滿意回答的Vox收起稍早的委屈與淚眼汪汪,情緒轉換得極快,包括那邪佞的笑容,以及突如其來的猛烈攻勢,Ike完全被驚嚇得猝不及防,又被湊過來的Vox吻得亂七八糟。
之後昏睡過去的Ike被長髮幽魂抱出鬼屋的傳聞甚囂塵上,影片或是照片也在學生之間流傳,據Ike老師本人所言,他只是因為鬼屋太可怕,被鬼給嚇暈時剛好被Vox同學給救了。
即使大家都不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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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歡上他的那一天,是在放學後的琴房,紮起紅黑相間長髮的他低垂著眼簾,把手機擺置在譜架上,神情認真的模仿影片中彈琴男子的指法,那是首自己十分熟悉的樂曲,靠著琴房門板在他背後悄悄觀察許久,仔細看才發現影片中的男子,竟然是午間練琴的自己,那讓Ike有些不可置信,急忙掩住自己差點發出聲音的嘴巴。
看著他笨拙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擊琴鍵,好不容易才拼湊出完整曲子的音調,雖然是個還沒長大的臭小孩,但至今為止、Ike大概能理解他從入學以來總對自己那麼積極的原因。
所以當他在Ike面前,七零八落的彈奏那首曲子當作告白時,Ike沒考慮太久便一口答應了,說是被他努力佯裝的無辜眼神打動而心軟也好,但喜歡就是喜歡,從來都不需要太多理由。
En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