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huca 少主與他豢養的寵物(老婆) THREE

2023-04-27


  「從今天開始吵架冷戰不准超過一小時,還有不准有秘密。」 

  「嗯……其實晚餐的雞肉炒飯,有點鹹。」

  「這也太誠實了吧!」


  只有兩人的餐桌應該是冷清的,但盯著面前Luca手舞足蹈的分享著上午遇見的趣事,這枯燥乏味的生活對Shu而言好像豐富了許多;有人陪著吃飯、抱著入睡、偶爾閒聊,一般人的單純日常Shu幾乎沒真正體驗過,從帶著Luca踏進家門後,他好像⋯⋯什麼都經歷了。


  「挑食不好喔!」幾塊深綠色的小黃瓜咕嚕咕嚕滾進自己餐盤裡,雖然Shu依然將那些蔬菜送入口中吃掉,但Luca偷偷丟撒討厭食物的動作實在好笑。


  餐桌旁的Luca滿臉嫌惡發出聲音表示:「不不不我不行!真的不行!看在我辛苦下廚的份上,Shu就幫我吃一下嘛!」


  「早上除了去市場還去了別的地方嗎?」


  「嗯?去完市場後到附近逛了逛,接著就回家啦!怎麼了?」


  「我不喜歡有秘密,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,希望你能據實以告。」Shu的表情看上去像在微笑,不過眼底似有若無、一閃而過的陰鬱眼神卻間接表露了當前情緒;即使Luca有意無意遮掩,Shu還是看見了他指關節處的紅腫傷痕,若是下廚時弄傷的似乎不太合理,那看上去更像打架鬥毆留下的。


  「我是有些秘密不想讓別人知道,但那些是我的事,和Shu無關。」


  哐當——被隨意丟下的叉匙落入瓷盤,發出了不小聲響,Shu低頭看了眼、一面抬起Luca手掌查看,突起的指節處不只紅腫還有些破皮,這是Shu發怒的原因。


  「別人?你是忘了我的身分、你的身分,還是我們的關係?」


  Luca終究還是低估了自己被『買下』的價值,也小看了Shu好脾氣之下隱藏的另一面;隨著陰影在頭頂籠罩,欺身而來的Shu死死扣住他臂膀不由分說往微張的唇上吻了過去。


  紊亂不堪的氣息裡混雜著淡淡血腥味,唇齒糾纏間唾沫也來回交雜在一起,Shu猛烈進攻的深吻讓Luca忘了呼吸,好不容易得空喘口氣,頃刻又被追上來接著親;窒息般的痛苦使溢出的眼淚了模糊視線,Luca難受發出嗚咽的同時更試圖掙開困住自己的懷抱。


  「哈⋯⋯會死掉⋯⋯」


  「被買下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,像寵物一樣看到主人會開心搖尾,沒心機也沒秘密,乖乖待著就好了,只要屬於我就好。」Shu伸手用力捧著Luca臉頰,隱忍著情緒、幾乎是咬緊牙根擠出這些話;說是『東西』也許太過,即使可能使Luca受傷,但天知道Shu經歷過什麼才會說出這般讓人悲傷的話。


  「我可以屬於你,但我不是東西也不是Shu豢養的寵物⋯⋯」Luca甩開對方手臂從環抱裡脫出,凝重的皺起眉頭輕聲說著:「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之前的仇家,所以打了一架,如果這是你想知道的秘密⋯⋯就這樣了。」


  站起身的Shu撇了眼Luca糾結得不行的表情,同樣憋屈的緊握起拳頭,爾後一語不發的離開餐桌。


  「呵、被買來的東西⋯⋯我也就是被買來的東西而已⋯⋯」



  深夜時分早過了Luca入睡時間,但他仍然在床鋪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,不知道是已經太習慣被擁著入眠或是心情煩躁所致,翻過身去看著Shu背著自己的身影,伸手想主動討抱抱卻在中途膽怯,在內心天人交戰了半會還是打退堂鼓,捲起棉被縮回剛才窩著的床角。


  「Luca你睡了嗎?」被窩外傳來了熟悉的低沉嗓音輕喚著名字,埋首的嚕卡沒給予回應,僅是稍稍挪動下肩膀,在被窩裡睜開雙眼等待鞋的下一句話,但沒想到等到的是鞋再溫暖不過的擁抱。


  「呼……睡了也好,一如你有不想為人知的祕密,我也有許多不願讓你看清的不堪;抱歉用了那麼尖銳的字眼與你爭執,但那是我腦袋裡唯一想出能護你安生的方法了,三個月前買下你結為夫夫是我的叛逆以及對長輩們的示威,幾乎沒有太多理由解釋選擇你的原因,若硬要從眾多優點裡挑一個,讓我喜歡上的大概是你澄澈的靈魂吧?」Shu 蹙著眉頭略心疼的撫過Luca 手上傷痕,同時收緊手臂更用力環抱;隨著平穩呼吸而起伏的胸膛穩當貼在背部,於Luca 來說是可以安心的信號,只是Shu 口中說的話讓他感到焦慮。


  「身為少主的我都在做些什麼?剷除妖怪、施咒、守護平民百姓,說實在、我身邊樹立的敵人不比你少,或許還更嚇人……親眼看見父母被巨大妖怪撕成碎片夠永生難忘了吧?現下若是讓妖族知曉你的存在,那麼我的弱點就是攤在陽光下眾所皆知了。」


  本以為能繼續裝睡到底,但Shu的那些話彷彿深水炸彈,投入Luca心底後被無情引爆,將他內心攪得亂七八糟;堆在眼眶裡憋不住的眼淚奪眶而出,附帶著Luca用力吸鼻子的呼吸聲,那時Shu才察覺壞裡的人是醒著的,但他並沒有為此生氣。


  再度翻身過來的Luca直盯著Shu看:「你想過我或許不需要你保護嗎?在落魄之前我可是大殺四方的黑手黨老大。」


  「人類不可與妖怪相比。」


  「Shu不也是人類嗎?」

 

  「你應該從家裡人那邊聽說了吧?我是咒術師。」


  「我還是前黑手黨呢!我們訂下約定吧!從今天開始吵架冷戰不准超過一小時,還有不准有秘密。」抹去眼角淚水,Luca滿臉理直氣壯地大聲說,而Shu也被這幼稚行為惹得忍不住笑出聲,而晚餐時間的激烈爭執就算是和解了。


  「嗯……其實晚餐的雞肉炒飯,有點鹹。」


  「這也太誠實了吧!」


  「不是說好不准有秘密的嗎?Luca呢?」伸出手掌捧住Luca略顯疲倦的臉來回揉捏,順便偷了一個在臉頰邊的輕吻,見他沒太大反應接著又低頭多親了幾次,每一吻都黏膩的難以置信;若是家裡僕人們看見肯定要嚇壞了的程度,這可是Shu Yamino他們家總是很有距離感、讓人摸不著情緒的少主。


  Luca些微低垂眼簾不說話,試圖想略過這一題,但面前人那期盼眼神與不容退縮的氣場太過強大,他也只能百感焦急的低聲回答:「其實……其實我要Shu抱著才能睡著。」


  「收到指示了,現在安心入睡吧。」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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