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ime line / Voxike
要知道我原本腦裡的畫面並不是這樣,是阿伯的童養媳,但腦袋就突然抽風,拿著筆在寫草稿時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了,直接從一盆小甜餅變成一鍋鐵屑,吃得我滿口血(?)
不該這樣的,即使正緊緊圈住男孩纖細的腰,不由分說地被煽動,抓不住自己理智而順了男孩的意,但真的不該這樣,身下那比男孩因興奮而發勃的性器還粗大的肉根,在未經人事的入口緩推入了一半,明明已經違背意志的做了,嘴裡卻還唸叨著同一句話:「我們不該這樣。」
「Vox......我接受了身為惡魔的你,接受了這非世俗的奇怪關係,你、願意接受這樣殘缺的我嗎?」身體正被異物入侵的不適感讓男孩皺起眉頭,伸上來貼覆在Vox臉頰的手掌微微顫抖,從掌心到指尖涼得透徹,Vox盯著男孩的眼神裡盡是難以言表的複雜情緒,是心疼、是憐愛、是喜歡,也充滿悖德。
看見男孩扯下耳垂上掛著的鋼筆尖耳飾時,Vox的心頭確實猛震了一下,赤紅色的鮮血不停從裂開的傷口滲出、滴落,染紅了淺色被單......
「Ike,快住手!」Vox出聲阻止,同時伸手摀住男孩左耳的傷,但止不住的血液仍流淌而出,沿著Vox的手掌滑過,直至他滿手鮮血。
「你接受我嗎?」男孩不顧Vox的勸阻,摸索著耳際找尋另一側耳飾,這次他眼裡不再是無辜的央求眼神,而是顯而易見的威脅,失去光亮的眼眸中飽含著滿溢出來的失落,輕啓雙唇的Ike低聲說著:「你賦予我的,現在還給你......」
「我們不──」
話才說了一半,跨坐在Vox身上的男孩已經扯下另一邊的耳飾,隨手一仍丟到自己看不見的角落,居高臨下的男孩又將雙腿張開了些,沉著身體向下坐,直到Vox熱燙的性器完全沒入體內。
「啊......」耳下的裂傷刺痛著,私密處也隱隱發疼,但怎麼樣都不及心裡面的酸澀難受,男孩脖頸上無不沾上那些轉為暗紅色的黏膩液體,撐起下半身努力想取悅始終緊蹙眉頭的Vox,即使對方絲毫沒有更進一步動作。
「唔!Ike......別這樣。」
「我們有同樣的過去,我們的心都破了個洞,失去族人的你和被時間遺忘的我,不能嗎?」
想看男孩臉上有更多的表情,也想感受男孩更多的情緒,共同生活了十幾年,從原來對彼此一無所知,到如今即使不開口說話,都能讀懂對方,天曉得Vox花了多少精力才讓眼前男孩敞開心房。當初答應Shu照顧這意外從過去墜落到此的安靜男孩,想盡辦法讓他適應生活、逗他笑,只是Vox沒想過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會演變成現在的混亂。
是的,Ike的時間停止了,從過去而來之後,即使年齡逐年增長,但他依然是學生時的青年模樣──
擁抱、親吻、觸碰,Vox總像照顧孩子一樣哄著他,Ike喜歡Vox親吻自己的眼角後道晚安,或是出門前的Goodbye kiss,Vox對他的付出,Ike全部都好喜歡。
「Ike,你就快要能回......」
「如果我說我不回去呢?」低俯身體的Ike試圖去親吻Vox雙唇,卻被Vox別開臉給閃過,唇上接觸到的,只剩下冰冷的空氣。
「必須回去,你的時間才能再次流轉,留在這裡終有一天會因為時空秩序的重制而消逝,Ike、你能懂得吧?」
Ike未回話,只是突然側過臉笑出聲,明明笑著、悲傷卻不斷在心裡累積,眼淚怎麼樣都停不下來,從Shu那裡得知距離時空秩序重制只剩下兩周時間,而他們找到了送Ike回去的方法,但這十多年的相處過分深刻,讓Ike猶豫了。
「那你懂我嗎?」
──
那是Ike留給Vox的最後一句話,之後便一去不返消失得無影無蹤,是Shu在幾天後告知,Ike已經順利回到了他的時間線,本應該為他高興的,但那天Vox握著Ike餘下的耳飾,窩在房裡泣不成聲地哭了好久──
「好久不見。」時隔多年,Vox隻身來到一處開滿藍玫瑰的獨立墓園,望著石碑上那照片中男孩的笑顏、伸手輕撫,就像真的在觸摸男孩臉龐一般。
Vox右耳下方掛著的紅色流蘇耳飾隨風搖曳,但就在他傾身向前輕吻石碑時,掛在左耳垂的金色鋼筆尖同時晃了晃,在西沉的陽光下,耀眼閃著光亮。
惡魔的時間是永無止盡的,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──
🌟註:因受到時空重制的影響,回到自己的時間線後,Ike即使像正常人一樣年齡逐年增長,但外在模樣依然如學生青年,並無因為回到自己的時間有所改變,但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老化,只是外貌不會有變化。
註2:Ike說不想回到自己時間線,是想至少在自己餘下的時間內,還能每天見到Vox,但如果回去了就注定之後再也見不到。
註3:Vox堅持要Ike回去自己的時間線,是因為一旦時空秩序重制,Ike就會像從來不存在一樣被抹去,誰都不再會記得他,Vox希望Ike能好好生活著,同時也不希望自己忘掉所有,因此堅持Ike必須回去。